“果然谣言不虚啊,这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一看就没找人看过,大概是硬生生拖成这样的,当家的主母和男人也是够狠心的……”

“我听说这姨娘是传染病啊,这当口不送医反而将人往外送,是不是想让这一家子都染病绝户啊?”

恶意揣测的成本无论在哪个年代都很低,当然这其中不乏外祖父一家真的抱着点想让清平王府一家生病的念头。

程蔚瑶看着给力的吃瓜老百姓还得颇为满意的,如今道德制高点已经造势完成了,随即哭哭啼啼地跪到了姨娘所在的小推车面前。

“外祖母,你可被害的好苦啊,外孙媳妇我也是有心无力阿,那负心人不但分文不出,还在这时候把您逐出户,实在是天理何在?!”

程蔚瑶的表演可谓是声泪俱下,围观的人群中有做主母的大房,也有不少是为人妾室的小妾们,但女人总归是心软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适当的声援两句还能表达自己的善意。

那些窃窃私语和落在身上的鄙夷目光让主母感觉如芒刺背,登时就急头白脸地想要拉程蔚瑶从地上起身:“你少给我在这装可怜,人给你送来,放妾书你也收了,还想干什么!”

“我要的是活生生的外祖母,而不是一个死人,至少外祖母的诊金,贵府不能一毛不拔吧?”

程蔚瑶的下句接的极快,她不单要放妾书,还要借着这个势头连同补偿也得一块儿要回来!

“你想的倒是美,一个老贱人半死不活的还想从我手里抠银子?早知道就让她死在府里也不便宜了你这个狡诈的狐狸精!”

主母一听这话就炸毛了,如今家中不富裕,老爷的银子大多都用来周转生意,自己手里的银子也只不过是勉强能够撑起这个家。

虽然不知道程蔚瑶要多少银子,但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个狮子大开口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