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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鹿厌睡觉时警惕性颇高,当有人触碰自己便会不安挣扎,若动静稍微大些,还可能会被吵醒。

虽然谢时深的动作很轻,但还是惊动了他。

鹿厌抱着被褥的脚开始乱蹬,不满地翻动身子,或许是感到不安,他为了寻找安全感四处乱动,直到抱住令他感到舒适的东西。

那东西叫谢时深。

昏暗中,谢时深借着洒进屋内的月色低头看去,怀里的鹿厌正抱着他的身子,一条腿勾着他的腰,如同藤曼似的缠在谢时深身上,将他当作了可靠之物。

谢时深好不容易平息的热意,现在又被蹭得疯长,泄掉的火气死灰复燃。

他僵硬挪动身子,努力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奈何腰上的腿乱挪,眼看要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一只手悄无声息伸进被窝。

谢时深单手握住鹿厌乱动的腿,止住一切危险的动作。

然而,更要命的是,这是他初次触碰鹿厌的身体,注意力彻底被分散。

鹿厌的腿在常年的训练下笔直有力,掌心一旦将其握住,腿上的软肉便会挤在指缝,而谢时深的手指颇长,指尖距离那饱满的臀部很近,稍微往上挪去便能戳到。

简直疯了。

如此情形之下,谢时深除了深呼吸别无他法,他微微偏头,朝肩头上趴着的人看去,一向冷静的眼眸泛着涟漪,藏着无尽的温柔和包容在其中。

他们如此同眠几日后,鹿厌从榻上转醒时,身侧总是空无一人,谢时深去上早朝,院子唯有扫地的声响。

他从被窝探出头来,脸上被凉意抚过,是来自初冬的预兆。

等他好整以暇离开厢房,前去用膳的路上意外撞见杨承希。

这段时日杨承希隔三岔五留宿谢家,平日若是入宫面圣赶不回来,便会留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