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厌倏地抬眼看去,如一潭死水的眼底转而掀起波澜。
他迟钝片刻才惊喜求证道:“真、真的吗?”
谢时深轻轻颔首,“真的。”
短短的两个字,夹杂着诚恳在其中。
怎么会不喜欢呢。
鹿厌得知自己被认可后非常紧张,银月流光之下,他明亮的眼眸中布满光泽,握扇的手心渗出些许汗,紧锁的眉头舒展,笑颜在谢时深眼底绽放,美不胜收。
谢时深耐心等着他对这份情谊的回应,结合他的性子,脑海里闪过鹿厌千百种可能出现的模样。
结果,没有一种对应得上。
因为鹿厌只是长舒一口气说:“看来我是个合格的侍从。”
谢时深:“”
好像误会了什么。
不确定,再看看。
等到谢时深听见他嘟囔鹿家人的不是后,总算察觉不妙,落差感如洪水倾泻,让谢时深不得不吐息平复内心。
他转移话题问:“为何要将他们丢去训练营?”
鹿厌如实说道:“我年幼时捡到一只小狗,被鹿凯追着打死了,我要用这种方式给小狗出气。”
两人并肩走在长廊,身影在转角处拉长,踩着月色朝明华居而去。
鹿厌绘声绘色描述在鹿家的日子,当初母亲病重放心不下他,迫不得已上京求助,想带他去鹿家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