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厌笑道:“听闻你善乐器,便想着赢下此物送你。”
谢时深眼看他借花献佛,眉梢缓缓皱起,一种被利用的错觉涌上心头。
齐消隐见状突然放声大笑,未料风笛作用在此,他受伤的内心竟得到了慰藉,开始不加掩饰嘲讽谢时深,就差在大街上奔走相告了。
鹿厌听着他放肆的笑声,不解他为何如此喜悦,满脸疑惑往身后两人看去,却瞧见谢时深冷漠的神色。
他先是愕然,突然记起此物乃谢时深相送,眼下自己转手送人似乎有些冒犯。
只见鹿厌抱着风笛转身,扬着天真的脸蛋卖笑问:“公子,可以吗?”
谢时深垂眸看着他的笑,心底的郁闷散去,面对他声若蚊蝇的询问,他干脆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冷声道:“随你。”
鹿厌开心一笑,之后迫不及待把风笛送给杨承希。
齐消隐幸灾乐祸靠近谢时深,低声夸道:“世子果真菩萨心肠。”
几人离开擂台朝着茶楼而去,但齐消隐在进门前忽地顿足,他的侍卫上前耳语后,齐消隐脸色一变。
众人察觉他并未跟上,转头看去,见他瞪了眼谢时深,那眼神,恨不得将人大卸八块。
鹿厌捕捉到他凶狠的目光,奇怪道:“齐大哥怎么了?”
谢时深道:“可能觉得我们无趣,准备找借口离开了。”
齐消隐阔步行至鹿厌跟前,收起对谢时深的针对,整理好神情才对鹿厌说道:“小鹿,我有要事先走一步,若你下回想还想玩,便来国公府找我。”
鹿厌惊讶谢时深料事如神,闻言不敢多问,省得让齐消隐为难。
少顷,鹿厌只能表示惋惜,“好,离开我们也记得要玩得开心。”
齐消隐觉得这话古怪,却又没空深思,欲伸手揉他的脑袋,但碍于谢时深的存在,避免惹得此人不悦暗中耍手段,齐消隐只能轻拍鹿厌的肩头,对众人抱拳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