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绕着鹿厌缓步走了一圈,脸上满是痛快,丝毫不给鹿厌反驳的机会,续道:“难道是依人门户而进锦衣卫不成?”
鹿厌倏然看他,虽然他说得对,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也是同道中人吗?”
连衣一时语塞,脸色有点难堪,颐指气使道:“少在这装,你等着到太子殿下面前狡辩吧。”
说罢他得逞笑了笑,示意鹿厌为自己让路。
但鹿厌无动于衷站在原地,连衣见状阔步上前欲将人撞开。
谁料刚抬脚,他的肩头被一道力气拽住朝后拖。
连衣回首看去,反抗的动作在瞧清来人时而迟疑,恰是这须臾的犹豫,令他被谢允漫拽到身后,踉跄两步跌倒在地,就差没把他掀到湖里。
很快连衣的惊叫响彻院子,吓得远处围观的侍女们纷纷藏身。
谢允漫朝鹿厌看去,担心问道:“鹿哥,你可有受伤?”
鹿厌摇头表示无碍,瞥了眼远处的侍女,猜想是有人去找谢允漫通风报信。
谢允漫挡在他的身前,怒视着狼狈爬起的连衣,斥道:“欺人太甚,你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连衣指着她,“你敢推我!”
谢允漫微微昂首,提议道:“是啊,要不你去东宫告状?”
连衣气得直跺脚,因摔倒以致发丝散乱,他随意拨开眼前的发丝,脸色难看却不敢随意顶撞。
平日他变着法子折腾谢允漫便罢了,若要较劲起来,他始终要因身份悬殊忍让,如谢允漫所言,这点小事的确不宜惊扰东宫,但他日后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