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适才走出几步,连衣抢先跑到谢时深身边伺候,路过鹿厌身侧时还故意将人撞开。
不料听见“啪嗒”一声,鹿厌手里的玄尾扇掉落在地。
谢时深回身望去,瞥见鹿厌欲蹲下身拾起扇子。
“等等。”谢时深开口止停他的动作,侧目看向连衣,“捡起来。”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让鹿厌察觉事态不妙,默默起身挪脚站到谢时深后方。
连衣心头一紧,汗流浃背看了眼扇子,垂首不语,如一盆冷水自头顶浇下,屡次因捉摸不透谢时深而感到慌恐。
纵然他费尽心思靠近谢时深,却依旧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实在迫于谢时深身上的威压而退缩,却又不甘鹿厌能轻而易举靠近。
他甚至觉得,即使贵为太子的杨祈修,气势也远不如谢时深令人骇然。
连衣胆颤心惊上前两步,低头觑着脚边的玄尾扇,委屈咬着唇,悄悄打量谢时深试图卖可怜,迟迟未见蹲下身捡起。
谢时深对此无动于衷,目光凌厉,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
鹿厌站在他的身后,偷偷抬眼看向谢时深的脸色,只觉此时的世子格外陌生。
片刻后,连衣终究无计可施,只能忍着被羞辱的愤怒,咬着牙蹲身,不情不愿捡起玄尾扇,气急败坏丢给鹿厌。
鹿厌卒然伸手接住扇子,低头仔细打理干净。
谢时深冷冷剜了眼连衣,转身往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