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厌和他客气打了声招呼,虽然被连衣无视了。
谢时深偏头看了眼鹿厌道:“走。”
鹿厌微怔后点头,踩着他的脚步绕过连衣,头也不回往府里而去。
用过晚膳,鹿厌往梧桐院回去,前脚刚踏入月洞门,谢允漫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他循声回望,瞧见谢允漫脚步急匆匆,生怕她一个不慎摔倒,遂将玄尾扇收起,做好扶人的准备。
好在有惊无险,谢允漫见状失笑道:“鹿哥,你比大哥还贴心,但是我已经长大了,不至于跑个步还摔跤。”
鹿厌觉得有道理,挠头说:“是承哥翻墙给我留下的后遗症罢了。”
提起此事,谢允漫偷笑两声,但转而又生出愁容,“都怪大哥,非要让这个连衣留在府里,闹得鸡犬不宁的。”
“嗯?”鹿厌问道,“此话怎讲?”
两人回到院子,谢允漫寻地方落座,双手托腮道:“今日我去了鸽子书楼买小说,回来时瞧见连衣在花园训斥下人,我上前责怪他两句,不料还被他顶撞回来。”
鹿厌有些诧异,未料连衣竟敢这般嚣张。
他取来点心和茶水摆在面前,听着谢允漫续道:“刘管家劝我息怒,说连衣是东宫的人,若此人去东宫告状,眼下局势恐会连累大哥。”
她神色有些委屈,心不在焉刮着茶沫。
鹿厌想起连衣在书房的挑衅,颔首说道:“刘管家说得倒没错。”
谢允漫苦恼说:“这件事便罢了,后来他得知我是谢家小姐,便借着小说套近乎,低声下气向我赔罪,闹得我左右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