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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对鹿厌怒目圆瞪着,或许会让人生出几分亲近。

二人之间的气场泾渭分明,鹿厌一言不发时,身上带着幽静的气质,反倒显得连衣有种孩子般的任性执着。

鹿厌感觉到他强烈的排斥感,虽不知此人为何充满敌意,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鹿厌选择绕道而行,并无心思搭理他。

被忽视后的连衣微微一怔,他转身喊道:“鹿厌!昨夜西玉楼的命案可与你有关?”

光天化日下大声密谋,叫人实在捏一把汗。

鹿厌脚步顿了顿,并未回答,打算继续朝前走去。

但连衣仍不死心,追着他拦下说:“若不是你,那你昨夜为何从京郊方向回来?”

鹿厌对他的任性有些无奈,举着玄尾扇遮挡烈阳,眯着眼说:“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连衣顿时语塞,满腹怨气盯着他,执拗寻求突破,“既然如此,那你昨夜衣衫不整,难不成是寻欢作乐了?”

鹿厌单纯理解为找乐子,说起来,他在西玉楼杀人前的确捉迷藏了,左右也算乐子,便顺着连衣的话点头,“是很快乐。”

连衣像抓住把柄似的,指着他拔高声说:“果然,那你装什么清高,还不让太子殿下碰你,原来整日在外面沾花惹草。”

面对他的无理取闹,鹿厌忽地感觉有些烦闷,蹙着眉梢凝视着他。

今早谢允漫等人不理解为何连衣在此,当时他心想或许谢时深有苦衷,亦或有其他安排。

此时看来,不如暂时先毒哑了会是个好办法。

思索间鹿厌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他们循声看去,看见谢时深从书房中走出。

他只手负在身后立于廊下,幽深的目光扫过院中两人,最后停留在鹿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