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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隔着衣袍,谢时深却隐约感觉到怀里人的温度,他的呼吸不自觉变轻,视线被扑闪的乌睫所吸引,几绺细软的褐发飘落在手背,扫得他的皮肤生痒。

他忍不住避开褐发的骚扰,将手伸向鹿厌的腰间,把人虚虚搂在怀中,瞧着两人如胶似漆。

这一刻,齐消隐明白失了机会,欲上前挣扎一番,只见谢时深低头和鹿厌交谈起来。

谢时深道:“站久了有些累,能劳烦你扶我一下吗?”

说话间,他显露几分虚弱,不偏不倚往鹿厌靠去,让鹿厌本就不堪重负的身躯雪上加霜。

实际上,外人若不细看,只会觉得他们不顾脸面,众目睽睽之下秀着恩爱。

鹿厌得知主子不适,连忙伸手扶着他,原本抓着衣袍的手变作搂抱,抬眼发现他半阖眼帘,神情倦怠无力,不像假的。

怎么从前没注意主子这般弱不禁风?

“世子。”鹿厌不免着急,紧紧抱住他,一刻都不敢撒手,“我现在马上扶你回去。”

说罢,他无视齐消隐的挽留,带着谢时深离开了广和楼。

鹿厌的脚步走得极快,谢时深则不慌不忙拖着脚,将手搭在鹿厌的肩上,侧目看了眼气急败坏的齐消隐,最后被鹿厌扶上了马车。

这厢遭到拒绝的齐消隐穷追不舍,然而,刚踏出广和楼就被绊住了脚。

他看着面前凭空出现的两人,细细端详后说:“离王?”

眼看马车消失在街上,他顾不上周旋,拔腿就想去追马车。

结果被杨承希命令家仆拦下,转眼朝身侧的谢允漫看去,示意她行动。

谢允漫双手抱臂,借杨承希给的底气撑腰,摆着气势汹汹的架势帮忙断后。

她昂首挺胸说道:“这位公子,本姑娘劝你死了这条心,若你还追着楚公子不放,我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