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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瞧见身着常服的谢时深,此刻正缓缓将房门打开,随后见刘管家再次映入瞳孔。

鹿厌连忙用被褥盖住脑袋,抵挡来自屋外众人打量的视线。

他这是在世子的厢房过夜了?

谢时深轻咳两声,刘管家立即收回视线行礼,“世子,今日在广和楼安排了相亲,眼下可要沐浴更衣?”

许是早起,谢时深的声音还带着点沙哑,“让人准备吧。”

刘管家应下,可并未离开,踌躇半晌才说:“那小鹿”

谢时深回头,朝贵妃榻蠕动的被褥看了眼,摇头道:“无碍,让他留下来伺候。”

刘管家躬身行礼退下。

待房门关上后,谢时深盯着像包子似的被褥,“醒了就起来。”

鹿厌再也藏不住,马不停蹄从贵妃榻他离开,许是起身的动作太快,头脑有瞬间充血,令他脚步晃了下,眼看着要倒在地上。

只见谢时深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将人扶稳,却避免不了鹿厌栽进怀里,脸颊紧贴着谢时深的胸膛。

此情此景,令谢时深不由记起昨夜不堪的一幕。

他垂眼朝怀里看去,见鹿厌脑袋上的褐发炸开,乱作一团像极了毛茸茸的幼兽,扬着无害单纯的脸蛋,眼巴巴看着自己。

谢时深语气冷淡道:“怎么,又饿了想找吃的?”

鹿厌不明所以,总感觉他今日的心情似乎并不好,贴在他怀里如实回答道:“是有点饿了。”

谢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