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深徐徐走着,闻言顿足在原地,转身朝后看去。
鹿厌虽及时刹住脚,甚至后撤一步避开,却仍旧未能阻挡染血的衣袍甩出,恰好衣摆的血渍沾上谢时深的白袍。
看到弄脏谢时深衣袍的那一刻,鹿厌感觉呼吸被人瞬间掐断了。
谢时深低头一扫身上的血迹,“很好,又脏了。”
鹿厌想认个错,但肚子突然咕噜叫了声,不合时宜宣告没用膳一事,而谢时深的充耳不闻,皆在鹿厌的意料之中。
毕竟任务没完成,于他而言,只要不关禁闭,任何惩罚都无所谓。
安静几息,鹿厌垂头道:“属下这就去领罚。”
谢时深道:“不必。”
他瞥了眼白袍的污秽,心里莫名添了一丝心烦。
鹿厌抬眼看他,脸上有些倦怠,深更半夜,显然是强撑着困意。
他愁着脸,强颜欢笑问道:“那我走?”
真的太困了。
谢时深眼眸微眯,忽然伸手解下腰带,朝他下令道:“把手伸出来。”
鹿厌困得全身乏力,想着能快些回去歇息,必然是言听计从,所以把双手伸出递到谢时深面前。
不料手腕被东西瞬间缠上,吓得他清醒几分,连忙挣脱:“世子!”
他的力气不比谢时深大,体重身高二者皆无优势,杀人主打快准狠,顶着一张无辜的脸坏事干尽。
但也是勤勤恳恳,怎的就被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