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和你论道的。”闫奕挑眉，冷硬的面容浮上一丝戏谑。

就像农场主的火鸡假设，一位农场主每天11点给他饲养的火鸡投喂食物，而这些火鸡们中聪明的火鸡将农场主的规则视为定律，可是感恩节这一天农场主从火鸡里拎出一只火鸡杀掉了。

同是规则之下，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是被饲养的“火鸡”呢？

更何况，在凌轩阁前阁主的卜算下, 他是为救世而降下的魔头，对方到现在还在祈愿他快点死了, 让登天梯现身。

何其讽刺。

突然之间尘沙飘扬, 柳青敏锐察觉到周身的灵气以不同寻常的速度飞快流逝着，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去按住爹给他的救命法器。

不对, 不是流逝！而是被魔气吞噬了！

灵气可以被魔气污染什么的他从未见过，紧接着他的视野扭曲起来，天地倒悬。

柳青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四肢如面团般被看不见的双手拉扯、扭曲、变形，而他偏偏没有丝毫痛感。

“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忘，一人之心，为有感悟一道，此乃天道也。1”泽欢撑着树干慢吞吞站起来，冰凉的视线在柳青身上毫无留恋的划过而后温柔又坚定地望着闫奕。

他懂闫奕的愤懑，也深知自己的一切被全盘否定的痛苦。

“你这可是唯心论了。”闫奕能听到泽欢喘气的气音，不由得失笑，这与剑修的遇到事提剑就上可完全不符。

都这么虚弱了还想着安慰他，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