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不敢隐瞒。”泽欢保持跪伏姿势,眼底阴沉一闪而过,“现在章家老小都在詔狱,在章家密室发现与突厥来往的书信。”
突厥……
“爱卿快快起身。”洪庆帝表情慈爱,“你做的对,就是不知纪刚与突厥是否有联系了。”
“这件事就交给爱卿去办,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
没有立刻下旨诛杀纪刚,泽欢有些失望,不够这也只是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臣遵旨。”
大太监与泽欢一前一后走出南书房,王喜气的一甩佛尘。
“你也太急了!皇上怎么可能因这事拿了纪刚。”
“我也没想到证据都在眼前,皇帝还是不愿处决他。”泽欢眼睛被阳光直射显出琉璃般质感。
王喜迟疑着问了一句,“章家真与突厥来往?”
他勾唇一笑,“真与假又有什么关系呢?章家结局已经注定。”
阳光明媚本该暖和的时节,王喜看着他脸上温和的笑寒意从脚底冒出。
半夜,一群蒙面黑衣人潜入詔狱,月光下,刀光亮的惊人,随着一声声尖叫刀尖上满是血迹。
这一天一夜东厂全是血腥味儿,不断有人被抬出去。泽欢坐在高堂,神色冷淡看着属下一个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红色官袍仿佛被血水染的。
此时姬闫奕在容家演武场顶着烈日扎马步,汗水浸湿衣衫,他腿抖得说不出话。汗水滴在地上溅出水花,他头脑发昏,死死盯着一旁身着银甲神采奕奕的老头手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