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

“泽欢!”滚烫的脸贴在胸膛,让他越发担心。

身上的人不动了,低头一看他绯红的脸,难受地紧皱着眉头,人已经昏迷不醒。

再这样下去后果他不敢想。用力一扯皮质手铐与锁链连接处断裂,把人平放在床上,仔细盖好被子。

走出房门,客厅、厨房都没有变,可还是感觉物是人非。在沙发旁的茶几下找到退烧药。

回到卧室,喂了药。

这些天第一次仔仔细细看泽欢的脸,脸颊的肉已经没了,闭着眼也透着阴鸷。

看着很不讨喜。

闫奕伸手想碰一碰发蔫的头发,在碰到前一秒又收了回去。

他应该跑的,闫奕心想。雄鹰不该被带上镣铐,而自己也不能。世界很大,一个人不能剥夺另一个人的自由,也不能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庸。

即使两人曾一起期盼过将来,即使自己未来的每个计划都有他,即使他是少年时代惊艳一生的人。

闫奕转身再没有看身后人一眼。

他拉开门把手,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很暖和,花坛上的花娇艳欲滴绽放到极致,一切都像自己刚到的样子。

除了花坛里的花全部变成了香槟酒,它们随风摇荡。

闫奕把眼睛紧闭,一抹红痕藏在心底。

第二天泽欢醒了,久久不愿意睁眼,怕身边已经没有他的影子。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的呼吸,他明白了什么,只自欺欺人的假装他还在。

心中苦涩滋味不断翻涌,他终究还是弄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