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瑞的手掌心按压到背中部的时候,那一块肿得很高,他稍微减轻了力度,来回擦到掌心发热,再将手掌放到受伤的地方,将热度传递过去。
这样一整套流程下来,足足花了大半个小时。
边瑞额角沁出细微的汗珠,他直起腰,擦了擦汗,说道:“差不多了,明早再帮你擦一次。”
白斯年换了另一边脸枕在枕头上,依然没有说话。
“要是半夜还疼,我再去帮你要一颗止痛药。”
依然是没有回应。
边瑞开门出去洗手,白斯年感觉到背部的确是没那么痛了,心里又涌起一股暖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边瑞要这么说自己,但至少此刻他的行为证明了,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算了,原谅你一秒钟。
接着白斯年又在心里骂自己,真是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底线都没了。
唉。
等边瑞回到病房,他已经累到精疲力竭,拖了张椅子坐到床边,趴在床沿睡了。
边瑞身型高大,手长脚长,趴在床沿根本伸展不开,实际上这么睡久了,会很不舒服。
白斯年又想提醒他,又不想跟他讲话。
只好用手扒拉他的指尖,边瑞很敏锐地睁开眼:“怎么了?”
白斯年视线移到旁边空的病床上,又看了眼他坐的椅子。
边瑞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两个来回,顿时就明白了:“你想让我睡病床?”
白斯年重新转过头继续趴着,边瑞笑了笑:“那你夜里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
边瑞勾起嘴角,躺到了另一张床上,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