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似雾的细雨飘进窗台,入房前一秒,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挡住,拉回外放的窗户,阻挡一切冷风冷雨。
细雨纷纷,雾点渐渐壮大,滴滴答答打在窗沿,响起清脆不悦耳的声音。
如同此刻轻响的敲门声。
萧诚知道,那头倔驴看不到白露不肯去上学,门没关。
小倔驴敲完门就轻手轻脚进来了。
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女,脸色比早上出门前好些了,才缓缓放下心。
小声对坐在床边给少女擦手的大哥道别:“我去上学了。”
萧诚:“嗯。”
白露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回到二十一世纪,十七岁,被劫匪绑架当天,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被绑在床上,罪恶之手伸向她的前一秒,一声枪响,鲜红血花落下连衣裙。
白色染了红,绝望恐惧消失了。
黑色身影拿着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刀削断锁住她手脚的冷硬锁链。
画面一转,两家人开开心心聚餐。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表姨……还有她,大家在饭桌上畅所欲言,欢声笑语,气氛和过年过节时一样热闹,亲切,安好。
回到家,爷爷,外公,爸爸一起去了书房,交谈国家委任联查的政事。
有下属送重要卷宗过来,她拿去书房给爸爸,在门外听到“计划”之事。
爷爷恰巧出来听电话,看到她也没有责怪,只是让她进去。
爸爸,外公,爷爷三人轮流告诫她,不许插手此事,不许去找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太危险,她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