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一碗半。

萧诚分成两碗,一碗留在药罐里,一碗拿回房间,喂白露。

岂料人刚走到门口,床上一动不动的白露,忽然皱眉翻身往外吐。

边吐边费力开口:“别过来……”

萧诚:“……”

有这么难闻?

是药还是他,肯定是药!

白露早上没吃东西,只喝了水。

没东西吐,吐得全是水。

脸上因睡了会觉,刚恢复的几丝红润,也全吐成了苍白。

身子无力趴在床边,费力抬头时,水雾蒙蒙的眼睛对着门口,一片受伤后还没恢复,就再度被重伤的羸弱哀怨。

萧诚瞬间觉得自己是万恶之源,罪大恶极,二话不说把药碗端走。

去洗了一遍又一遍冷水澡,把身上的药味都洗掉,换上干净衣服。

才打了盆水回房。

白露没力气下床,刚吐完也睡不过去,就靠在床头,盯着门口。

看到萧诚回来,才松了口气,指着床下的地,语气抱歉:“我把地吐脏了。”

“没事,我会打扫。”

萧诚把水盆放到桌上,拧干毛巾,放到白露手上:“你先擦擦脸。”

说完就转身出去,拿扫把拖把回来打扫房间,把脏掉的水泥地清洗干净。

冷峻如常的脸没有半分不耐烦,动作也没有带着怨气的胡乱拍打,而是不不轻不重,没有声音的洗去所有污垢。

白露对萧诚的印象再次被刷新,他的耐心,并不像记忆中那般少到没有。

普通人都会出现的嫌弃与厌恶,也没在他脸上,眼中,出现过一瞬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