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3月23日,星期天。
外面下着大雨,电闪雷鸣,白露来到厨房时,萧伟正坐在灶洞前烧火。
灶台上的鸡公碗堆放着几个鸡蛋,调味料只有盐、油、酱油只剩瓶底淡淡一层黑褐色,瓶盖还落了一层灰。
都不知道多久没打开过了。
锅烧热后,萧伟往灶洞塞了几根长竹片,拍掉手上的灰。
拎起小板凳,轻车熟路放到灶台前,抬脚站上去,准备放油打鸡蛋。
“我来吧。”
白露把钱塞回萧伟手里,接过油壶,往锅里倒一圈油。
油热开始打第一颗鸡蛋。
萧伟很意外,震惊,瞪大眼珠子看着她,小手一动不动。
直到确定她不是开玩笑,才小心翼翼把钱折叠起来,放回口袋最里面。
刚退下小板凳,就听见“嘭”地一声,一块黑瓦掉到锅里。
四分五裂。
刚打下锅的鸡蛋,沾着破碎的瓦片,混着不断往下掉的雨水,黑的,白的,黄的,溅得满锅都是碎渣。
白露在二十一世纪,从小到大吃饱穿暖,衣食无忧,第一次见这般史无前例的大场面,顿时惊呆了!
她一手拎着锅铲,一手握着破碎的空蛋壳,低头看了眼锅里的碎渣。
又抬头看了看瓦屋顶的破洞。
足足愣了三秒钟。
才木木转头,看向一旁同样愣住的小伟同志:“这……”
“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