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忘了也没关系。

然而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残酷地打醒了她。

看着眼前冷酷而不自知的男人，她想，有关系的。

因为他忘了。

看着她眼角溢出的泪，傅时晏手忙脚乱地起身，指尖微抖着擦拭干净：“抱歉，是我的错。”

“我不该凶你的。”他低头，虔诚地亲了亲她的眼角，尝到了一抹咸意，心里的酸涩更甚：“我不问了，也不计较了，你……”

“别哭了，好么？”

郁笙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知道这不是傅时晏想忘记的，他才是那个最无辜最难受的人，可她控制不了。

见她越哭越凶，傅时晏彻底慌了，搂起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求你……”

压抑着呼吸，他服软道：“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郁笙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不好。”

又不是他的错。

心里再次把高晴拉出来鞭尸八百遍。

傅时晏摸着她后脑勺，顺毛道：“都听你的，你才是老大。”

“别哭了，再哭就不威风了。”

郁笙被逗笑，差点鼻涕就喷出来了：“我要纸巾。”

这时候别说纸巾，就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恨不得全摘到她面前。

只要她别哭了。

傅时晏探手到床头柜，连抽了好几张递给她。

还嫌不够地拿来一整抽，柔声叮嘱道：“慢点，你皮肤那么嫩，很容易刮破的。”

郁笙：“……哦。”

粗鲁地擦了几把，看着他心疼得几近扭曲的面孔，她忍俊不禁地嘟囔：“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