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眯了眯眼,一声笑。
不得不说,乔徽总能叫她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
显金平了平情绪,言简意赅:“我没认。”
乔徽不吃惊,三下两下把梨吃完,站起身轻车熟路地找水净手,一边擦手,一边道:“白堕之乱那事,属实是逊帝做得不地道。”
逊帝先头找上他,他就留了个心眼,四处打听了一番白堕之乱的起终。
有种说法是,流民是李阁老特意放出来的,意在逼迫当初的逊帝实行新政变法,即调整阶梯式赋税、再次重置耕地、再次平分——此项变法分的是既得利益者的饼。
逊帝熬了半年没答应,李阁老便开了个口子想让流民进京,真切地让逊帝看看在繁重赋税徭役之下的民生究竟是什么样子。
逊帝扛不住,点头了。
变法施行下去,既得利益者却不干了。
山东山西等中原区域的土地,全然是乡绅豪家的禁脔,人家地头蛇自己不出头,挑拨着匪类与流军出头。
叛军与流民中途汇合,两股截然不同的利益群体,反而形成了大势。
你说这冤不冤?
不支持革新,也他妈被造反;支持革新,也他妈被造反。
最绝的是,支持和不支持的两股势力并成一股来造反。
这他妈谁说得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