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身形一僵。
好早好早好早以前的事情了。
五六年前了吧?
元宵灯会,她摆摊卖diy纸灯笼,误打误撞碰到乔宝珠,卖了宝珠一只点不亮的灯笼……
乔徽又将竹柄伞拎起,眉眼含笑,“这是前年,我刚从海上回来,我们在青城山院相遇,临行前要下雨了,你递给我的那只伞。”
显金喉头微动,一股酸涩之意由衷涌上鼻腔眼角。
滚在素银匣子角落的,还有几支笔,她在茅草书屋借看过的书……
显金一动不动地抬头看着乔徽。
乔徽平静却笃定地回之以注视。
显金想笑,但扯不动嘴角。
她好像被什么击中,她的左胸膛麻麻的,手心烫得可以烤肉,整个人从脚到头都酥酥的,仿佛一阵风过来就能让她碎掉。
她突然想起那年泾水河畔,乔徽挥出的那一拳。
“你……宝元……”显金有些语无伦次,“我……你……我们……你全都留着……”
灯笼?
她写得超烂的文章?
她借看过的书?
伞?
那么早吗?
显金紧紧攥住乔徽的袖口,脖颈好像被谁掐住,只留下一处狭窄的进口,稀薄又炙热的空气缓慢地往里进。
显金有过很多次的心动。
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