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半站起身,抽出抽屉,拿出一封信,信口被拆开。
是她寄给恒溪的那封信。
“今日一早,恒家丫头送来的,据说她也被拘束在家里,能送出来这封信想必也费了不少心力。”熊知府一声喟叹,“咱们宣城府的男儿郎一个比一个……”
咳咳,这就不太好说了,有些形容词说出来伤感情。
“倒是姑娘家,有一个算一个的厉害。”熊知府喟叹的语气中带着赞赏。
显金低头扯出信中那张纸,上面写着:熊大人亲启,若我无法踏出陈家,请在第十日前往泾县小曹村,《鹤临大魏》参贡宣纸已成。
她说过,宣纸不会作为她争斗的武器。
就算瞿老夫人心比铁硬,无论恒家如何逼迫,就是不答应她的条件——机关算尽,她绝不能阻碍宣纸荣耀上京的青云路。
给恒溪这封信,就是她的pn b。
总要给《鹤临大魏》得见天日的机会。
显金又将信塞回信封,抿唇笑了笑,“您这话说得!满城的郎君都得叫屈!”
熊知府低头又啜了一口瓜片茶,“当真要与陈家义绝?”
他虽没插手,却时刻关注着,自从应天府回来便对显金与陈家的动向极为清楚。
在得知那老太太手段肮脏、无所不用其极后,他砸烂了好几个白釉茶杯:反正老乔回来也得来砸,还不如他自己先砸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