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要脱离陈家,我的户籍与名帖立刻、马上交给我!”显金开口,直截了当打断瞿老夫人的畅想。
瞿老夫人半张的嘴,许久都未合上。
“第二,陈家给我的东西,我都不会带走,但我娘留给我的物件,我必须带走。”
“第三,你现在便立下字据,我贺显金与陈家再无瓜葛,签字摁下手印,若官府要查问,你必须配合。”
“第四,我麾下伙计们的契书是与我签订的,包括但不仅限于三锁、钟管事、周二狗、郑家兄弟……这些人,我要带走。”
显金每说一句,瞿老夫人的脸色便更白一分。
她从未想过,贺显金在此事上作章拿乔,不是为了顺顺利利嫁二郎而是为了与陈家脱离关系!
贺显金怎么能走?!她怎么可以走!?她怎么敢走!?
她无论如何算计贺显金,也没想过贺显金逃出陈家!
瞿老夫人急急地喘了几下,“我若是不答应呢!”
显金平静道,“那陈家就是宣城府的罪人,是整个宣城纸行商会的罪人,恒帘把势头炒得这么猛,不就是冷眼旁观等待陈家坠落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家的名声烂臭,二郎君考试考得再好,也只会被陈记拖累。”
瞿老夫人看着显金稳操胜券的脸,哑口低声,“你在用恒记逼我!”
显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