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瞿老夫人声音有压抑不住的尖刻,“还有不到五个月!不到五个月!你就要考试了!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想考功名了!”
陈笺方目带悲伤,静静地看向瞿老夫人。
瞿老夫人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卡住,隔了半晌才缓过来,“你别这样看着祖母!”
瞿老夫人指向屋内,“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怜惜显金自幼在陈家长大,不欲计较,只想如何粉饰太平了事!本是她德行有亏,耐不住寂寞,陈家已给她吃喝遮……”
“祖母!”陈笺方再抬眸,目光隐忍中带有滔天的压抑的怒火,“我已知来龙去脉!您处事,为何如此……”
陈笺方到底将后面的话尽数吞下,背身而立,气势大盛,“所有无关的人,都滚出去!”
陈家的家丁还不想看这个鬼热闹呢!一听到这话,全都乌泱泱地跑了。
媒婆不想跑,还想要钱。
陈笺方言简意赅,“滚!”
媒婆:得嘞!
立刻转身扭动肥硕的臀部,跟着乌泱泱的人潮往外跑。
整个漪院,如今只剩下二房夫妻、三房孙氏,没来得及成亲的显金与陈三丫,还有针锋相对的祖孙二人。
孙氏连忙将儿子扶起来,哭着慞惶地左看右看,最后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