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纷杂繁复。
本该乔徽出面应酬,偏偏这厮一脸无辜地指着喉咙,沙着嗓子,“实在有心无力,我这声音多说两句都吃力。”
展颜笑,露出八颗白灿灿的牙齿,加了一句,“你是乔门唯一女弟子,等我和我爹都死了,你就是他老人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连带乔宝珠那胖妹,乔家都由你继承,你不去谁去?”
显金:……
真是谢谢你哦。
安排自己百年就算了,还把自己老爹的百年一起安排了,很孝顺,下次不准这么孝顺了。
其实,再不济,也该陈笺方去应酬。
谁知,乔山长回来第三天,陈笺方就收拾行装启程回了应天府。
张妈妈吃惊:“咋回事?咱们家老夫人舍得把二郎抛头露脸的机会拱手让人?”
显金私心觉得“抛头露面”这个词,非常精准地形容了目前的状况。
——她都快住在前厅了。
刷不完,送的礼根本刷不完。
认不完,来的人根本认不完。
长胡子的,统一叫叔;带纱帽的,统一叫大人;领着开蒙的小孩来的,统一叫夫子……还有那种绫罗绸缎加身、暴发户气质爆棚的……一般就是来撞运气的,乔山长压根不认识。
只要是熟人送的礼,统统不能拒,都得收,若要平人情,就需在下个节点翻箱倒柜找相应的东西还——这是大魏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