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哈哈笑,“崔大人咋说?”
“崔衡只说‘本就公务繁重,三瓜两枣能吃几多钱?一个正经县官还因为一只鸡教训妻室,那可真是丢脸丢完了’,他娘再哭,崔衡就烦了,说‘你若家用管不下来,就交给呦娘管!’——他娘再不敢吱声。”
熊呦呦笑眯眯道,“后来他娘更想收拾我,提出要给崔衡纳妾,我说行,买个妾要五两银子,一个月例钱至少一两银子,还得配个小丫头吧?得重新拨间房住吧?得照顾人家一日三餐两点一汤吧?巴拉巴拉算盘一扒,他娘一看至少要支出十两银子打底,气得脸都绿了。”
“而后又想把贴身丫头给崔衡,得意洋洋地跟我说贴身丫头不用买,也不用涨月钱,是笔划算买卖。我当天晚上就把人给崔衡送过去了。”熊呦呦语速不快,抑扬顿挫,跟说别人的故事似的。
胖花花听得糕点都忘了吃,连声问,“然后呢?然后呢?”
显金蹙眉,“这是大人的事,大孩子家家吃你的吧。”
显金伸手淡定捂住胖花花的耳朵,抬了抬下颌,示意熊呦呦说下去:说吧,我做好听小黄文的准备了。
熊呦呦笑道:“结果不到一刻钟,人就回来了。”
这么短……的时间?
显金欲脱口而出。
胖花花听不着,求知若渴地巴望显金的嘴巴,企图一瞬之间学会唇语。
为了小朋友,显金死死憋住。
熊呦呦把热茶放桌上,“我那婆母为了图省钱,府里的丫头都是买的最便宜的,两个耳朵两只眼睛一个鼻子长全乎了就阿弥陀佛了,她送过去那丫头黑得晚上能隐身打鬼,崔衡……倒也没有孝顺到这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