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五娘不认为自己争得过陈记,在刻丝山海经宣纸出世后陈记的一系列拳头行为,她便知道“既生瑜,何生亮”,至少在这一代,恒记只能跟着陈记捡肉喝汤。
恒五娘笑了笑,接着道,“这种生意可遇不可求,你没必要拉上恒记一起做——除非有风险。”
十分的风险,一个人担,就是十分;两个人担,就是各五分。
虽然利润降低了,但沉没的概率也降低了。
显金并不意外恒五娘聪明:人从书里乖,听说这位恒五娘与兄弟一起读私塾时,冬念三九,夏念三伏,是个头悬梁锥刺股的主儿。
显金双手撑膝,腿稍稍岔开,叫自己下盘更稳,不置可否地颔首称是,“有安全的打法,也有风险极高的打法,安全的打法,胜率五十对五十,高风险打法,胜率……七十到八十。”
显金面容沉静,“就看恒老板,愿不愿意撒银子,去赌这多出来的胜率。”
恒五娘蹙眉,之前还能跟上,现在是完全不明白显金的意思了,“打法?什么打法?”
显金侧目看了眼更漏,直截了当问,“账上有钱吗?”
恒五娘愣愣地打开匣子,摸了一把银票。
显金摇摇头,“真金白银,不要票子。”
恒五娘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想了想道,“账面上还有将近五……四……三百两银子……“
显金:……你防备的姿态太明显了。
恒五娘说完也有点不好意思,又赶忙道,“……不过,我自己私房还有四十来两。“
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