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净白如米的宣纸,加入淡淡的颜色,形成色宣——这本身也是一种革新。
当日瞿老夫人的桑葚茶给了显金灵感,显金之后找到李三顺好好研讨了一番,谁知李三顺一听便哈哈笑道,“……你晚了!不就是色宣吗?咱们家的桑皮纸作坊出过!卖相很不错,在整个宣城也引发了一番追逐!”
李三顺再加了一句,“就是咱们桑皮纸作坊赵管事的手笔。”
显金不以为然,“赵管事?管着陈家最大作坊的管事姓赵?”
意有所指地笑嘻嘻,“咋不姓陈?或瞿了呀?”
李三顺老头儿虽对瞿老夫人的观感很不错,但也默认瞿老夫人在人员配备上对血脉亲缘的偏爱,老头儿蹲在地上抽口水烟,吐出几圈白雾后,把水烟摁灭,随口道,“……可想而知这赵管事的分量了呗!”
能在充满了关系户的家族企业里杀出一条血路的,都有几分真本事。
后一句李三顺老头儿紧跟,食指向内弯,指了指自己,“我倔不?”
显金点头,“我们店里没养驴,但胜似有驴。”
李三顺一个巴掌拍到显金的后脑勺,“嘿,小丫头片子!变着样方埋汰你李师傅!”
显金嘿嘿笑。
李三顺又重重地抽了口水烟,眼睛眯了眯看向远方,似在认真思索。
老头儿,蹲地,抽水烟。
本身就是一副极有故事感的画面。
显金等待他的教诲,呼吸都不由得放平了,谁知隔了良久,李三顺才说了一句话,“这水烟抽起来确实没有旱烟有劲。”
显金:……
品评这种害人的玩意儿,就不要露出这么高深的表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