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小光头手中砍刀砸地的声音。
温热的血,喷了显金一脸!
显金呆滞地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的鲜血。
腥臭。
还带有温度。
陈敷屁滚尿流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将显金一把扯了起来,浑身发抖着将显金藏到身后,声音哑得像破锣筛子似的,“别……别看……闭……闭眼……”
显金呆得如同一根木头。
她……她刚刚捅了……人一刀……
把人捅死了……
显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满手的血污,鲜血顺着掌心的生命线向下砸。
陈敷急得快哭了,“别看别看!脏!金姐儿!”
显金脑子嗡嗡的,像有个罩子把脑袋、耳朵和嘴全都罩得死死的,只留下满目赤红的眼睛,陈敷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像虫在耳洞边缘爬行,始终爬不进隔离的结界。
“干得好。”
霎那间,如佛音灌耳,混沌褪去,世间万物都清晰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