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婶子前两日那场戏虽是演的,戏剧的精神内核却是真的,担忧地揽过儿子,“……可有人欺负你没?”
杜君宁摇摇头,“没。孙顺那天夜里不知被谁打断了腿,大家伙都猜测是乔师兄下的手。”
是乔徽的风格。
显金笑了笑。
“所以,乔师兄人虽走了,但那把刀始终横在明处。大家伙都害怕他杀个回马枪,便也不敢特别过分地对待我和宝珠。”
杜君宁声音闷闷的,像是溺水的人肺上呛了一口,但终于浮上了水面。
“那就好那就好……珠儿呢?”杜婶子爱怜地拢过乔宝珠的肩膀,“珠儿可有什么想吃的?婶子去做。”想起来宝珠一向爱吃老宅的张妈的手艺,又道,“婶子去找张妈学?”
显金终于有勇气将眼神移向宝珠。
胖花花,一直低着头,手里捧着茶,却一口也没有喝。
很沉默。
从未见过的沉默。
显金心里升起无数股酸涩。
这该死的zz。
“宝珠。”显金声音很柔,像在唤一只刚经历雷雨天的小猫,“宝珠……”
宝珠抬起头,眼里充满迷茫与恐惧。
显金险些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