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期待呢!
显金仰天长啸。
“没说。”乔徽手一摊,“说是七八月回来,如今都九月了,一点儿信也没有,我倒是把卷子做了,明天让宝珠给你带过来看看?”
显金连连摆手,“别别别,恐怕看了你的卷子,满脑子都是你的看法了。”
说得很悲壮,“我写的再烂,也是自己的垃圾。”
乔徽“哼哼哼”笑出猪叫。
陈笺方嘴角的笑却渐渐被抹平,轻轻别过头去——不知为何,他一直觉得显金与宝元很像。
这很奇怪。
两个天差地别的人,一个出身良好、一帆风顺,一个地位尴尬、满身坎坷,但是,两个人带给人的观感极为统一——皆有悲天悯人的慈悲心、旺盛蓬勃的上进心,还有藏在骨子里的傲气。
是的,每个人都以为一说一个笑的显金,是为可亲。
他却时常察觉,显金的傲气被深藏在那张笑脸皮之下。
这个姑娘不笑时,眉目很浅,且微微上挑,看上去很凛冽。
恰好,乔徽的倨傲,声名远扬、无人不知。
陈笺方在心里苦笑一声,他好像确实容易被这类人吸引。
他擅长站在旁观者的立场,看这样的人畅意风发,便好像自己也享受了这样的人生。
就像华服下的跳蚤、堂皇下的蝥虫,偷偷都躲在夹缝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和她散发出的名为自由的味道。
陈笺方心尖闪过一丝轻微的刺痛,让他轻轻别过眼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