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这学习生态太逆天,一个县,秀才举人顶了人家两三个布政使司的额差——明代鞋拔子脸太宗规定,一个县的秀才名额不能超过二十名。
只是青城山院,外地的学生特别多,占着外府或外县的功名,投奔乔师探花的名头,这才显得学霸们如集市上的白萝卜,想挑哪根挑哪根。
张文博再挠挠头,嘟囔一句,“我没听陈二郎解析题目前,我觉得自个儿答得挺好的……”
显金笑起来,“听了解析后呢?”
“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好了。”张文博白白嫩嫩的脸哭丧下来,“只觉卷子说城门楼子,我在说胯骨轴子,我要是考得上,全靠同窗衬托。”
张文博诚挚地合拢双手,闭眼许愿,“希望与我同场的童生们,比我答得还差。”
认真得一百五十斤的孩子。
显金:“……”
多么朴素而真实的心愿啊。
那她也搭着许个愿:愿世上再没有乔大解元,与她做同一套卷子。
显金一边往茅草书屋走,一边努力让自己自然地开口,“……博儿,你今年多大了呀?”
“十七了。”张文博也去茅草书屋,有问便答。
“那你属猪?”
张文博自豪点头,“年初的猪,养得肥,还不用被宰来吃?”
显金:“……”
这究竟有什么好自豪的。
陈左娘今年十八,属狗的,这猪狗放在一起,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