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左娘是这么想的?
显金怔了怔,随即恍然点头——这个朝代,哪有这么多因情爱而结合的婚姻啊。所有人都默认了婚姻是联结、是交换、是结盟,却唯独不是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显金抿抿唇,挠了挠头,突然笑着拍了拍陈左娘的肩膀,“那现在可好了!你二哥承认管你,照他凡事仔细负责的态度,之后必定给你寻一门日日都让你出门吃饭的亲事!”
这不挺好的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把婚姻当事业干!
你不发财,谁发财!
你不长命百岁,谁长命百岁!
可不是所有恋爱脑都和陈敷似的——有个耐坑的妈呀!
……
显金和陈左娘仍是先走,显金将陈左娘送回家后,便拿了本书,放了只摇摇椅,等在陈家老宅的樱树下。
这是樱花树,不结果子。
花开花谢后,便只剩下浓郁得快要滴下来的绿色。
显金书中夹着一朵馥芮泛黄的樱花。
也算是收到了整个易逝的春天。
临近宵禁,几声响亮的打更从巷口外传来,显金打了个呵欠,正揉眼睛,却见陈笺方终于回来。
仍是一身素衣长衫,眉眼冷冽地拎着山院的布袋。
陈笺方见到坐在树下的显金,第一反应是笑,随后借开口说话,掩饰掉刚刚翘起的嘴角,“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