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与显金擦肩而过的人,就算衣着朴素,就算身无长物,脸上也带着非常知足的快乐。
当然也有家贫者,可就算衣裳裤子有布丁,也通身整齐干净。
显金叹了一句,“泾县的父母官,确是个好官。”
陈右娘乐呵呵地笑起来,陈左娘反红着一张脸不自在地转头去看乌溪桥下的长明灯。
显金不明所以。
陈右娘偷偷摸摸,小声附耳道,“……自上一位县令被匪类在山上劫杀后,咱们泾县尚还没有县令坐阵,只有一名举人出身的正八品县丞主持事宜……”
陈右娘闷声笑了笑,“那是我姐姐定了亲的未婚夫婿。”
喔,相当于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儿,表扬人家老公工作干得好。
还好,没骂“铺子门口的青砖经常积水,一定是衙门收了钱又不办事”这种胡话……
显金笑起来,也压低声音,“你姐姐倒是好眼光!”
陈右娘与有荣焉,“不是姐姐好眼光,是太爷爷好眼光!”
噢对,古代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婚姻这事儿,小辈儿的意见都算个屁,不对,连屁都不能算,毕竟屁放出来还有声音,对婚姻小辈儿却连声儿都不敢发。
左右二娘的太爷爷就是陈家的族长,瞿老夫人口中的七叔祖。
县上大贾配衙门实权人物,就算放在现代,也是炸裂的存在。
显金点点头,应了声是,“一县之主配咱们陈家耆老家中长女,很是相配,很是相配。等这位县丞大人干满三年优异,再往上慢慢爬,如今年岁也不大,爬到知府、知州也是指日可待,指日可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