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自小一块长大,算起来就是一个家的,他就算因为那些事情不怎么喜欢自己,总也得念及几分。

“尤余他……他已经尽力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李椒失去一向的伶牙俐齿,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回想起昏迷之间那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言孜心头忽然一跳,将视线转向了旁边同样沉默不语的言茴。

“你说,好好说。”

她语气平静,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李椒了解自己的妹妹,知道她此刻心里定然不好受,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言茴脸色有些苍白,眼中多了细细的血丝,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那个桥……确实是需要谎言,但需要的是有选择性的谎言。”

“只给了桥猜测的真实和谎言两个答案。”

而不管选择哪个,都容易暴露真实,所以尤余的选择也很决然。

“从第一个问题出来开始,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他一眼都没多看,直接跳下去了……”

真实和谎言他没有选择。

但在渡桥的方式里选了二,以血肉铺就。

虽然也算是暴露了联盟进入这个游戏的目的,确实不单单是想营救。

尤余甚至未必清楚到底是什么计划,以他的聪慧大概只是心下有几分猜测,可哪怕猜测也还是尽力保守住……

言孜头痛的厉害。

凌晨时分驻扎在周围的帐篷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风声呼啸。

尤余作为精神支柱,他的牺牲对其它玩家的打击可想而知。

缓了片刻,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过年闲时,几人会聚在桌旁打牌。

尤余永远是赢得最多的那个。

他擅长揣测,是个合格的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