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习期间,工作还算简单。”

言孜尽量略过那些血啦呼嚓的马赛克,科普道,“一般都是早上先去和队友打个群架,然后带上早饭去停尸房看尸体……”

“呕。”

不知道有谁干呕了一声。

一群人脸色苍白,其中有个中年女人向她投来怜爱的眼神,“言长官走的太早了,看看李先生一个人都把孩子带成什么样了!”

她的这些经历,当然不可能是从成年才开始的。

言孜的高抵抗体质来源于父母,在她之前r值最高的那一批里,就有她的双亲。

所以,一些残留污染不好处理的尸体,就会被送到她家里,由李自然亲自察看。

幼时家中后花园里经常摆着这些,长年萦绕着一股消散不去的腐败气味。

草荫之下,秋千轻摆。

白布遮盖住的生命陷入永眠,森然而圣洁。

季兰作为低抵抗的普通人,不能轻易靠近。

但总会折下一些金色的狗尾巴草,代替鲜花,让她摆过去,用以祭奠无辜的灵魂。

宁九徵想要帮她融入人群的计划,看样子是失败了。

他有些无奈地抹了一把脸,但也实在拿言孜这个性格没办法,急匆匆想要下线eo一会儿时,却忽然被对方叫住了。

“你的那串珠子,可以借给我看一下吗?”

“珠子?阿孜姐,你说的是这个手串吗?”

宁九徵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忽然会对这个感兴趣,“怎么就想起要看我的手串了?”

他一边低声念叨着,一边褪了下来,将东西放到天平上。

上等檀木打磨的珠串圆滑细腻,入手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