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些眼睛就忽然像锥子挤入自己腹部,直勾勾凝视着她。

“我知道,我会说出自己知道的东西。”

言孜老老实实,一副在别人手掌心只想保命的模样。

“第一—你为什么—来这里?”第一个问题就是重量级的。

言孜对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耐,“救人跳楼,然后摔进梦里。”

对方又问,“你—有任务?”

言孜诡异沉默了下。

这个问题被问起太多次,梦境和现实双重世界里都是它的痕迹,她多少有些不耐烦了。

“有,掩护暗棋。”

“那暗棋—是谁?”

问到这里,她眸底似乎暗了一瞬,紧接着指尖似乎有些颤抖,但还是回答道。

“……我的姐姐,李椒。”

“你—现在—还认为—这里—是梦吗?”

“你的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

她抬了抬手掌,黏连的液体无法渗透那双黑色手套布料,一如眼下滴水不漏的话语。

“而且这其实也不重要,反正不管是不是梦,那都是真的。我的队友和哥哥也是真死了。”

“你的—哥哥—言茴?”

鹦鹉忽然口吐出一个熟悉的名字,“不—他—没死。”

这句话让言孜下意识坐直起来,浑身肌肉紧绷,“他没死?言茴……怎么可能?”

记载他身体数据的仪器,分明显示所有的生命迹象都停止下来。

紫苏的外套,甚至现在还穿在自己身上。内侧还有紫草之前给她绣的,她最喜欢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