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昶不仅是庶族,还是前年探花郎,他虽跻身内朝,但却一直不温不火,在朝堂上的存在感很低,最重要的是他还年轻,却是这次户部贪墨案的最大受益者。
她以为白昶年纪轻轻的就能跻身户部侍郎的要职,是有某位皇子或贵人相助,但她仔细一查,这个白昶从不结党营私,也没听说和朝中某位大员走的近,看起来倒想是位纯臣。
后来他再仔细一查,却发现她的王妃,那揭,和白昶倒是走的接近,直到她昨日亲自见到了白昶,才发现他眉骨偏高,长的和漠北人有些相似。
有很多漠北人长的像中原人,比如苏冕,当然也有长的像漠北人的中原人,她怕弄错,还特地去查了白昶的户籍,发现他是浑城人,而他的父亲,是漠北的一个牧民,他属于漠北和大燕的混血血统。
“新上任的户部侍郎?”苏冕垂眸,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倒是听说过,之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萧砚抬起头,再次看向苏冕,“你真的不知道吗?”
苏冕在书中是个反派,她记得在书中提过,他身边有位一早就安排在大燕朝廷的谋士,两人里应外合,沆瀣一气,打得燕帝措手不及,而那个谋士似乎就姓白。
苏冕沉默了片刻,白昶是他培养了很久的人,本来是想为大燕制造点麻烦,好方便他回漠北收复六部的。
但他后来改变主意了,除了戚相这个不确定因素,萧砚在朝中没有半点势力,他是皇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不希望来人刀架颈侧之时,萧砚只能被迫抬起脖子任人宰割,就像这次为揭发户部,不得不去求怀王一样。
“我只是想要你赢。”
苏冕声音很低沉。
这等于是直接承认了萧砚的猜想,萧砚转过身去,不然苏冕看到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