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扭头看了看苏冕,他只是静静的坐着,观摩着那只从一个笼子飞向另一个笼子的鸟,他好像,比自己还要不得自由。

苏桀展示完那只漠北特色,又开始展示漠北的其他宝物,逗得众人喜笑颜开,但这笑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显于表面,就不得而知了。

渐渐的,萧砚感觉到了不对劲,苏桀展示完鹿角又展示玛瑙,接着又是金雕像,那些进贡名单上都有,他没必要每个都展示一番。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臣们开始疲软,就连敷衍的笑都难以继续保持,她那便宜老爹的眉头更是越皱越深。

萧砚忽然意思到,苏桀在拖延时间,他拖延时间做什么呢,萧砚再次转头看向苏冕。

出门时苏冕换的那身衣服映的他贵气逼人,但此刻他的脸色却无比苍白,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苏桀说要苏冕指控大燕虐待质子,是想趁着怀王重伤之际出兵,他们需要苏冕这个契机,他们对苏冕的身体做了手脚,意识到这里,萧砚心下顿时一凉。

在看还在哗众取宠的苏桀,萧砚眼神像是冒了火,她可能都没意识到,她在潜意识里已经将苏冕当成了自己人,她很在乎苏冕。

“我说二王子殿下,你这些宝贝,还不如父皇赏赐给本王的有趣,你若不信,改日来本王府中看看?”

一句话,既打击了苏桀想要继续显摆的心,又涨了大燕威严,除了苏桀,这话让所有人都痛快了。

大臣们早就不想看苏桀那无趣的表演了,只是碍于使臣面子没有说出来,萧砚是个不懂朝堂的纨绔,现在又被怀王公然撬走金山的墙角,有火气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