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冕点了点头,“燕京势力错综复杂,户部侍郎贪墨的那笔款数额巨大,有人调查也正常,这对我们是好事。”

说完苏冕又低头断断续续的咳嗽了起来,大有不把肺咳出来不罢休的阵势。

“主子!”

苏冕是重振漠北六部的希望,他早该离开燕京的,只是不知为何这两年再也没提过离开,那揭不相信神女的儿子会心甘情愿的在大燕做阶下囚,这其中原因至今她也没想明白。

苏冕摆了摆手,随后看向萧砚留下来的那瓶金疮药,“齐王此人,我要他死。”

那揭顿了顿,苏冕心思深沉,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他的心思,苏冕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不知道她未来的那位夫君到底做了什么事才惹怒了苏冕,总不能是因为萧砚要娶自己。

那揭顺着苏冕的目光看向地的那个瓶子,她以为那是毒药,赶紧拿起来闻了闻,顿时皱了皱眉头。

“西凉有位神出鬼没的神医,这药,属下有幸见过,对外伤大有裨益。”

那揭不明白,萧砚给主子送药,怎么还得罪到他了。

苏冕阖眼不再回答,那揭知道他的规矩,便不再多劝,“主子,这些年你在大燕受的苦那揭都知道,但主子你是六部最后的希望,那揭希望主子能爱惜自己的身体。”

“赫臻和她那情郎假死私奔,属下已经安排人前去追击,不出两日便能还主子清白。”那揭退出了牢门,拱手行了个礼,随后离开了刑部大牢。

那揭走后,苏冕缓缓睁开了双眼,忍着身上的不适,缓缓捻起地上的金疮药,却不想摸到了瓶底的刻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