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这次怎么改地方了?万一被别人瞧见怎么办!”她话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赵管家依旧笑眯眯道:“不用怕,我早就打探过,今天的人都去伺候元宵宴了。”

边说着,他就要伸手去牵含珠的柔夷,“我可有好一阵子没见到你了,过年就是这点不好,让人好生相思……”

含珠向后退了一步,刚好让赵管家摸了个空,她面色冷淡地说道:“正经事要紧,皇后娘娘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啧……”赵管家嘬了下牙花子,脸上笑容淡了几分,“这儿风月正好,含珠不和我说些体己话,上来就要东西,显得生分了啊。”

“赵管家!”含珠加重语气,克制地握了握拳,才忍下怒火:“国舅爷和皇后娘娘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耽搁了你我都担待不起!”

搬出隋应泰的名号,赵管家才有所忌惮地收敛了些许,轻哼一声后从怀中掏出贴身携带的白玉瓷瓶递给面前满脸寒霜的人。

“喏,这个月的阴药。”借着递瓷瓶的动作,他又趁机在含珠白嫩的手背摸了一把。

含珠忍了又忍,终于是忍不住了,抽出袖笼里的帕子,用力地擦了好几遍手背。

又将瓷瓶擦了好几遍,她才把白玉瓷瓶放进怀里贴身保管。

快速敷衍地道了个万福,含珠转身就要走。

目睹她全部动作的赵管家不悦地沉下脸,在她要走时喊道:“等等!老爷让我转告娘娘,阴阳药他俩服用多年,恐怕已经有了抗性,以后服药需要往日双倍的量,才有可能见效。”

含珠听完应了声是,又道了个万福,这次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脚步飞快,好像身后有吃人的恶鬼在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