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因为用力抿嘴而显露出来的两个小梨涡,潇荀凌厉的眉眼舒缓地垂下,他注视着潇箬的眼睛,问道:“箬箬是在害怕这件事会牵连昭昭、袅袅和两个老爷子吗?”
潇箬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还有你。”
被人记挂担心的感觉好似一股温泉,缓缓流淌过心间,驱散冬日的寒意。
潇荀面带微笑道:“这件事只怕不止文学明说的那么简单,从未听说当朝国舅有什么重疾,而且经年累月地大量运送孩童到盈州,光入城的查验就不会那么容易过。”
这也是潇箬早就想到的。
阴阳药是干什么的?当了一辈子药师的岑老头都不曾听说过。
国舅要是生病了为何不求助太医院?要知道天下最好的医生都在皇宫中,以他尊贵的身份,什么样的药不能弄到?这个阴阳药还要以幼童心间血入药,必然是特殊用途的邪门药。
盈州作为天子所在,进出城都要盘查,一次两次还好说,频繁大量地运送一车车孩童入盈州,若是只靠国舅的力量,只怕也不是易事。
这么多年来没有露出破绽,这些人牙子背后的势力肯定是盘根错节,根深叶海。
她还记得当年钦州那几个人牙子当初就是被送到盈州审判,看来十有八九都是被这背后的势力保下来了。
所以她才会想到要告知圣上。
没有人比当今圣上更有权力,也没有人比他更在乎别人残害他的子民,毕竟那些孩子都是以后的劳动力,是国之根本。
但是她不能直接说。
凛冬的风像只有力的大手,轻易夺走一切的热度。
潇箬察觉到手里的包子开始变冷,她曲起手指,右掌心的温度便被控制在五十度,温着包子不至于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