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七皇子告退后,他才幽幽叹了口气。

苏贺年很有眼力见地端上来一直温着的银耳莲子羹,道:“圣上累了吧,喝点汤润润嗓子。”

接过描金白瓷碗,臧吕无心品尝,他双眼不知落在何处,像是和苏贺年说,又像是和自己说。

“敏宽作为皇子,仁爱宽厚,是极好的,可是作为唯一的皇子,光有仁心却远远不够……”

空着的拇指与食指互相搓了搓,臧吕的眼神陡然锐利,“父母之于孩童,理应尽到保护之责,确实如此。”

“小苏子。”

苏贺年一甩拂尘,低头应道:“奴才在。”

“宣安亲王。”

“遵旨。”

苏贺年倒退着出了乾清宫,领命奔往安亲王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回到家中的潇箬和潇荀受到全家人的热烈欢迎。

今个儿除夕,信立虫草专卖店早早打烊,国子监也格外早就放了年假,一家人整整齐齐聚在不大的小院中,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欢乐。

“阿姊!这是什么呀?好香哦~”从两人带回来的一堆东西里扒拉出一个精致的食盒,潇袅咽着口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