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的轿子里,潇昭挨着长姐,抬头说道:“阿姊,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看着宝贝弟弟白嫩的小脸,潇箬萌地心肝儿颤,小正太一本正经什么的,更戳她萌点了。
“怎么突然背起文章了?”她强行忍住想要掐那软乎乎小脸蛋的冲动,弟弟已经是个举人了,她要顾着小家伙的自尊心。
“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可以自己去国子监的,阿姊不必每天都送我。”潇昭认真道。
“这怎么行……”潇箬想也不想就要否决,就算是举人老爷,那她弟弟也只是个十岁的举人老爷。
哪有让十岁孩子每天早上五点多自己一个人五六千米外的学校上学的?
潇昭深知长姐的弱点,立刻给长姐算起了账。
“阿姊,要是我一个人去国子监,就可以只雇一辆轿子,比两人一起每天至少可以省下一两银子。”
“而且阿姊昨晚说要盘下铺子,以后铺子早上还要开张,送我去国子监后再回铺子,那就错过了开门生意了,姑且算只错过一根上品虫草的销售,一百一根,一月就是三千两。”
他算账又快又清楚,潇箬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一来一去就差了三千零三十两……葛朗台·箬肉疼起来。
“那……那你确定一个人上学没问题?”她还是有点犹豫。
潇昭肯定地点头。
他是国子监唯一一个由家人送上学的监生,其他人都是家里仆役或者小厮送的,当然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潇箬终于妥协,给宝贝弟弟理了理衣领,扯了扯袖口,才依依不舍道:“那你自己上下学要当心,有什么事情差人来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