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份可是解元?”虽然还没看完所有的卷子,阎方清已忍不住想定下这次钦州乡试的第一名,因为他相信接下来不会有比这份更好的答卷,想必项兄也有相同的想法。

出乎他意料的是,项善仪收敛起笑容,慢慢摇了摇头。

顿时他就着急起来,这可是难得的人才,此人不能成为解元,不就是明珠蒙尘?

阎方清惜才,心中一着急,也顾不上官级差距,话中带上了情绪:“项兄莫不是早就对解元一位有了人选?”

项善仪与阎方清同属翰林院任职,知道他是个直脾气,并不责怪他语出不逊,只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答卷,放在桌案上珍重地抚平。

“阎兄可知每个州府的解元,到了盈州会试前夕,会去哪里吗?”

阎方清是个不爱交际的人,每日只在翰林院与家中两点一线,盈州举办的各种文人宴会,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自然对项善仪说的这事一无所知。

他心中仍有芥蒂,语气却缓和了很多,说道:“不知,我素来不爱这些场所。”

项善仪点点头,说道:“曼烟楼,九州的解元都会在会试前夕被邀请到曼烟楼参加赏花大会。”

不待阎方清开口,他接着说道:“曼烟楼幕后老板正是冀元范,当朝国舅的门客之一。”

瞬间阎方清哑口无言,他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道当朝国舅爷的大名。

当朝国舅爷隋应泰,是皇后唯一的亲兄长,和他妹妹一样,生的一副好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