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潇昭把油条和鸡蛋吃光后,潇箬才去拿昨日准备好的包袱。

笔墨纸砚、垫考卷的卷袋装到考蓝中,吃食和饮用水装在食盒里,擦脸的,漱口的,油纸伞、加上提神醒脑的香囊和驱蚊虫的药粉……

左手提着考蓝,右手拎着食盒,背后系着装零碎的包袱,潇昭身穿昨日长姐挑好的战袍,脚蹬定制的平步青云靴,昂首阔步走进贡院门前的考生队伍。

贡院前面的学子不少人都认识潇昭,他小小年纪连得三案首荣获“小三元”的事迹在学子中广为流传。

能参加乡试的都是秀才,在自己县中都是免税免徭役,见了县令都不用下跪的,心气自然都高,看“小三元”不过是个面带稚气的十岁少年,多少都带了点轻视的意味。

他们与潇昭面对面时连学子间的拱手礼都懒得回,直接无视潇昭仰头向前走,鼻孔几乎朝天。

贡院前面无关人等不得逗留,潇家其他人把潇昭送到贡院门口后就得回去,也就没有看到这些人傲慢无礼的模样。

要是潇箬看到自己宝贝弟弟被这样冷暴力霸凌,高低她得让那些人尝尝什么叫火烧鼻毛!

潇昭并不介怀他人的态度,无人搭理,他就安静地排队、抽号、交出携带的一干物品让监考人员检查,自始至终镇定且沉着。

他的安静与周遭学子聒噪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翰林院侍读学士项善仪忍不住问一旁的学官:“这是哪位学子?”

学官顺着项善仪的目光望去,看到潇昭领完签纸,身姿挺拔地站在一群交头接耳的学子当中,犹如鸡群里站立了一只年幼的小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