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盘算,现在潇家百万两的存款,就说不上多么富余。

不过低调归低调,家里人的生活水平仍然有了不小的提升。

特别是两个崽崽,潇箬最舍得给他们买舒服又好看的新衣服。

这两年来,潇昭潇袅的衣柜逐渐呈现超负荷工作的态势,每年春装秋衣、夏短打冬皮草,更新频率比隔壁老母鸡下蛋都勤快。

左手提着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右手又翻出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潇箬拧起柳叶眉:“这件配着也好看……哪件好呢……”

潇昭乖乖地坐在板凳上,任由长姐一件又一件衣服放在他身前比划。

现在的他站起来已经到潇袅的耳朵,修长的身形加上多年学海熏陶,举手投足间已经隐隐有了翩翩少年郎的风采。

“阿姊,选那件石青色的吧,玄色深沉,秋老虎白天还凶着呢。”潇袅和潇昭比邻而坐,袖子因为双手拄着脸蛋而下滑,露出一双藕节似的洁白手腕。

因多年深耕女红,她对服装和色彩搭配很有一套。

“那行,就这件石青色的。”潇箬将玄色外袍丢回箱子里,选定的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放在桌子上等着待会儿一同塞进包袱。

乡试第一场的衣服选定,她又开始担忧起其他。

“明日不知道会抽到哪间号房……”

参加乡试的学子会以抽签方式抽取接下来的“考场”兼“宿舍”,抽到号房的好坏能对考试状态产生直接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