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没有好点的茶叶吗,这都是什么破烂茶梗!”

他轻蔑地瞟着弯腰赔笑的伙计:“我们家喝的,可都是雨前的龙井……”

“嗳!是是是,我们小地方小药铺,自然不能跟您高门大户比……您受累,您受累……”

表侄伙计心里叫苦连天,表叔怎么还没回来,他短短几刻种已经被这位贵客从头到脚嫌弃的一无是处了,都要被骂抑郁了……

三人在门口将这一幕看得分明,潇箬与钱掌柜心照不宣对视一眼,钱掌柜立马堆起他的招牌弥勒佛笑容先迈步进入药铺。

“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是我钱某招待不周了!”

即使药铺掌柜的来了,油面泥人屁股依旧稳稳坐在椅子上,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钱掌柜,我家主母可是等了你们足足三个月,你们有了冬虫夏草怎么不第一时间来禀告我家主母?”

钱掌柜的脸色当时就有些不好看,他们一没有收定金下承诺,二不是这家的仆从受主人家差遣,上来就劈头盖脸一顿责难,实在是无礼至极。

不过有钱的是大爷,商会还指望从这家主母开始打开虫草的销售市场,钱掌柜强压着心里的不痛快,陪着笑脸道:“我们正打算去拜见您家主母,你看,我们药材的样品都准备好了。”

说着,他把端着黄梨花木盒的手抬高了些许。

价格不菲的黄梨花木盒立刻吸引了油面泥人的全部注意力,他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碗,就要上前摸木盒。

潇荀动作比他更快,手腕一转,短剑的剑鞘就挡住油面泥人想要触摸木盒的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配上满面的白粉,显得分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