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和镖局的兄弟们打个招呼,阿荀的身世还请他们帮忙保密。”
昨夜她与潇荀就他身世问题聊了很久,彼时他就表示并不想留在北方。
“若我就是他们口中的阿赞,如今已是父母双亡,你们就是我唯一的牵挂。”说话时他眼神坚定,似苍穹上亘古不变的星空。
而今恢复了记忆,他仍旧想作为潇荀继续生活,潇箬自然是要替他做好万全准备。
这个要求对江平来说轻而易举,常跟着自己的兄弟自不必说,知会一声便是。
就是冉忠仁这边要好好说说,好在他是个只要满足杀欲,平日不缺酒不少肉就万事皆可的性格,并不会长舌。
镖局这边有江平,商队的伙计更好办,能跟到羌蕃的商队伙计对潇箬都有盲目的崇拜,只要她跟伙计们说一声,再给些银钱做改口费,他们就会守口如瓶。
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潇箬和潇荀各自去换了干净衣裳,梳洗好后美美喝上卓拉特地给他们煮的热奶。
高原天空堪比三月孩童的脸,暴风雪后本已放晴,此刻却又挂上层层厚重的云朵,低低地压着,让人无端胸闷。
古拉族长姗姗来迟,他今日去处理和其他部族的事情回来晚了,听今日和他们一起上山采挖虫草的两个青年说潇荀恢复了记忆,就赶紧赶到阿幼朵家里来。
“阿赞!你认出我是谁了吗?”他的大嗓门穿透账帘,紧接着身子才进入帐房。
“阿绒古拉。”潇荀放下碗,朝他喊了一声。
听到这声熟悉的称呼,古拉古铜色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小阿赞!你终于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