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听我母亲说过,我父亲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士兵,他英武非凡,每每上战场都会奋勇杀敌,多次斩杀敌方将领,靠着军功他一步步爬上了都尉、参军,最后在大破匈族后被封为将军。”

“听他的封号也知道,千户将军,不过是个叫着好听,实际没有什么油水的职位,手下的兵也就漠北这一支不到百人的散兵。”

“加上他娶了当地农户之女,没有姻亲助力,所以他在边境一呆就是几十年,既没有升迁,也没有调动,好像已经被遥远的盈州遗忘了一样。”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生长在草原和荒漠之上,跟着父亲骑马、射箭,听他讲想替圣上开疆扩土的壮志豪情。”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为了解决军中战马稀缺的问题,我父亲送我来查铎,拜皮拉达爷爷为师,就是希望我能学会他驯化野马的本事。”

“我在这儿呆了两年多,每日跟着皮拉达爷爷在旷野上寻找野马群的痕迹,追踪怀孕的母野马,记录它们的族群轨迹……”

“查铎的人们对我也很友好,特别是阿佳卓拉,那时候我最喜欢喝她煮的酥油茶,每天都要来讨要一碗。”

“这样充实又快活的日子在那个黑夜被打破。”

“那晚我们刚追踪到一个野马群生了四匹小马崽,我和皮拉达爷爷半夜才疲惫地回到查铎,刚睡下没多久,我就被人捂住口鼻。”

“他们用绳索想要捆住我的手脚,被我挣脱后又想用迷药把我迷晕。我们打斗的声音吵醒了隔壁的皮拉达爷爷,他刚来到我的房间,就被那些人一棍子砸在头上。”

回忆到这里,潇荀仿佛陷入梦魇中,脸上满是痛苦,他本能地朝潇箬方向伸出手,潇箬也立刻回握住他。

掌心的温暖好似给了他力量,他继续说道:“我想去救爷爷,却被那些人当面撒了迷药。”